没放过家里,但打完就过去了,虽然跟家里没有以前的亲近,却也能和平相处,可表妹不一样,父母将她全当个换钱的物件,到了年岁便跟能给她父亲帮助的人订了婚,好容易和离也是一文嫁妆都没带出来。
她跟丁娴的好友,温家子单方面的灵魂伴侣一样,是被家里除组的女郎。
丁娴同情表妹的遭遇,知道她没什么想做的事情后,便先塞到了好友手下做事,没想到表妹年纪小,在做生意上却极有天赋,又因着孤家寡人的身份,喜的好友将其带在身边,俨然视为了继承人。
而丁娴家的教书先生,在极寻常的一个清晨,向丁娴捧出一束红花。
“谁说没有名分的,这不是送了一束红花吗。”
姚晓瑜说的理直气壮,她在现代写文的时候,男主能有朵粉花评论区都得普天同庆——有段时间流行正房气度勾栏做派的嫡嫡道道,她顺势写了个红粉之别,没想到被评论区定成了传统。
说来也奇怪,她专心写感情戏的时候,读者们总求着她继续让女主走事业线,等男主成了背景板以后,他们反倒能为了一两句话嗑生嗑死。
“红花有什么……你怎么知道教书先生送了一束红花?你识字?不,不对……”
皮康秀正想反驳,却突然发现有哪里不对,再联想到之前姚晓瑜说的话,顿时倒吸一口凉气,看向丁娴的眼神颇有几分痛心疾首,姚晓瑜不知道这目光是什么意思,只当皮康秀看出她的身份,便干脆的挑明了:
“因为我是作者。”
“你家少爷想让你做妾?”
姚晓瑜的爆马和皮康秀的推断同时出口,两人看向彼此,沉默片刻又同时惊叫:
“小鱼先生怎么可能是你?”
“你怎么会这么想?!”
办公室外面的人投来好奇的目光,皮康秀默默把全开的门拢上一半,想想又将门重新推开,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,只是拿出报纸挡住了一大部分视线。
“你是怎么想到做妾的?”
姚晓瑜是真的不明白皮康秀的心路历程,她描述中跟这个词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吗?
皮康秀在报纸后面尴尬的挠了挠脸,不知道该怎么解释……他能说自己在姚晓瑜提到剧情的时候,下意识想到有人读给她,并条件反射的将这个读书对象锁定在少爷身上吗?
而少爷读书给不识字的漂亮小女佣听,还说的是只送花不给名分的故事,抱着什么心思不是很明显吗。
“抱歉,是我想岔了。”
皮康秀有些窘迫的道歉,这次的确是他思想龌龊的锅,不过……
“小鱼先生?!”
皮康秀回想起刚刚姚晓瑜说的话,无缝衔接了刚刚被震惊到的情绪,好在外面人的目光提醒着他现在的场合,让皮康秀自觉压低了声音,不然最多两秒,两人就会被围观。
“你是跟我开玩笑的吧?”
皮康秀话是这么说,心里却已经信了几分——再心大的人也不可能在故事刊登的时候一次都不来,除非送稿子的就是作者本人。
况且姚晓瑜除了最初几次领稿费,后面的伪装并不算多么走心,也就是没往这方面想,现在两者之间被画上等号,皮康秀才发现之前几乎处处是破绽。
作者的笔名是一条小鱼,面前的人是姚晓瑜,完全就是同音不同字,他之前怎么就一直没发现呢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