盯着江面, 说:“今日所见的神兽, 我在八年前也见过,那只大老鼠, 还有那个丑娘娘。正是因硕鼠偷袭粮仓扰乱了乌巢守卫,才让我等偷袭成功。”
几位谋士互相看了看, 又有一人上前作揖道:“丞相,近来天象变化,这几日都刮起了东南风,恐怕于我军不利。”
曹操又说:“天气变化乃是常有的是, 如今隆冬多为西北风,待风向变回去就进攻对岸。”说时看向远处的祥云,更坚定了次战必胜的想法,安抚众人说,“仙人降世派遣神兽解决我军中瘟疫,减轻负担,正是让我们继续向前的意思。天上祥云如斯,拨云见日,不正是庇佑我军吗?”
其势力之大,如日中天。曹操微微眯着眼睛,心想那般局势都能赢,早就证明了天命所在。
谋士们仍旧不看好此事,继续劝说,但被曹操以一句:“休要多言,我意已决。”否决,谁都不能再说撤军的事情。
只是,再次看向远处祥云的时候,祥云却消失不见了,这让曹操心中没底,但还是以神仙不能长久被人看到来说服自己。
观音隐去了这团祥云的踪迹,天空中已经有很多的眼睛盯着这边。
观音看向还在生气背对着自己的阿丑,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人间嘈杂,云端却是寂静。
阿丑缓缓扭头试探地看向观音,见那沉静的视线还看着自己。的确是很久未见,真正的老婆和波旬变的是不同的,是看到后就会觉得心口发热的,可又忍不住扭过脑袋,怕对视就一会儿,气就消了。
阿丑又缓缓扭头看一眼,菩萨仍旧平静地看着她,面上有淡淡的笑意。
“哼。”阿丑再度转身,告诉自己,岂能这么容易就消气,当初不知会她一声就将她隐藏起来,难道她是个怕受罚的人吗?还主动抗下包庇的罪名,认下了事情的错。
幸好天庭西天都还是很看重观音,否则真降下处罚关起来几百年,不知道要少度多少人呢,那些人里也许就有无数个阿丑,念及此,阿丑就生气。菩萨怎么能为了不让她受罚,而选择自己受罚呢?菩萨受罚,就让人间本有机会不苦的人受苦,就成了更多人苦。
怎么连这么简单的账都不会算!总之就是错上加错!
观音的视线落在阿丑手腕上,虽然割肉救人的伤口已经基本上痊愈,但还是能看到少许的痕迹。她腰间的木牌也少了一块,不知晓是给了谁。
菩萨不希望自己影响了阿丑,今日相见,是希望之中,也是预料之外,菩萨尚未想好相见之后该如何。
云就悬在空中,菩萨沉默不语。
金毛犼觉得自己有这样的机缘修成,自该多谢阿丑,眼珠子一转便凑到阿丑身边,说:“阿丑,我被菩萨赶出来多年想回去了,我们这些年一起在人间也算朋友,我独自回去怕被责怪,不如你陪我走一趟,菩萨看在你的份上,兴许能少说我两句。”
“……”观音责备地看向金毛犼,这孽障,不过是修行进了一个新阶段,竟敢打趣去菩萨来了,修为是上去了,心境怎还倒退了。
阿丑从云上站起来,撅着嘴满脸不高兴,她脑袋高高扬起,凶巴巴地问:“观音,你知道错没。”
金毛犼瞪大了铜铃般的眼睛,爪子扒着阿丑说:“你作甚呀,怎还审问起菩萨来了!”
阿丑挥开金毛犼的爪子,学着佛门弟子那般双手合十,说:“哼哼,阿弥陀佛,知错能改善莫大焉。菩萨最善,大慈大悲,岂能知错不改。”
闻言,观音平静的面容上再次有了淡淡的笑意,观音俯首看着阿丑问:“阿丑,从前我困在你心里时,你所想,我都知晓。你心思与众不同,有自己的对错,我的确不知错在哪,你告诉我。”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