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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、证据(2 / 3)

怕你会回来,你爹娘和奶奶也不会同意你和我。我是什么东西?一个怪物,一个会邪术的怪物。何况还是个男人。”

宋悬正要说话,便被他看了一眼,随即又失去了头颅的控制权,无法言语。

“你为什么要来招惹我?一天里,我只能在清晨和黄昏出去,你们却要来大喊大叫,又笑又闹,败人看景的兴致。分明、分明我最开始嫌你们吵,还让那些傀儡在草丛里放了捕兽夹,想着教训你们。未成想,你受了伤还恬不知耻要往我这里来,我在房间里透过窗看到,只能差他们给你送药。

你又那么不要脸,还要来谢我送药,分明你被伤是我一手筹划的啊。你……那么俊朗,俊朗得什么东西都是勾勾手就能得来的。你还带了东西来送给我吃,同我讲你的事,讲江湖里的事,还对我那样的好。明明我除了害你受伤,什么都没有做,你就表露得好像喜欢我一样。可我又舍不得,我甚至每夜每夜的睡不着觉,怕你知道我是男人。

可你知道我是男人以后,又一点都没有介意。我好高兴,好高兴,就算知道可能是假的,我也还是好高兴。”

愈说,白梦面上冷淡的神色便愈瓦解,说到最后,他的脸上是无尽的痴怨与神伤。他沿着宋悬的腿坐到床边的地上,将头抵靠在宋悬的腿上。

宋悬听着他的自陈,起先得知将自己夹伤的捕兽夹竟是他放的,不由一惊。可听着听着,这一整日的惊恐慢慢平定下来,真切地意识到白梦只是太喜欢自己,太想留下自己,没有人教什么是对,什么是错,才会这样不择手段。

宋悬心想,是啊,小梦明知我下午才会来,却在阴天能出门的时候,一大早就去等我,风吹雨打也要等到天黑。让我知道他是男子后,怕我一去不回,又顶着那样大的太阳,等我等到中午,身上脸上都起的那一片一片的红疹,好些天才消下去。他怎么可能会想要伤害我?我先前真是太怕才会那样以为他。

宋悬愈想愈愧疚,想起之前吓坏了,逼问他母亲又逼问勾魄术,真是不礼貌,想致歉,可苦于无法言语,不能告诉他。

这番他正自我开导着,便又听得靠在腿边的白梦道:

“可是,你能喜欢我什么?我遮着脸穿着裙子,姑且还是个清秀可怜的哑巴深宅小姐,柔弱,惹人心生喜欢。摘了那层伪装,就只剩这副浑身是白的怪物形貌,下了山也只能被人当鬼追打。

母亲死了,父亲跑了,住在这个都是傀儡的宅子里,你能喜欢我什么?你是想骗我,玩我,把我当戏子一样,看我喜欢你的痴态,心里发笑,不过就是一个月的时间,最后给我许下一个永远不会兑现的承诺,嘲弄我,让我空等。是吗?”

不是,不是,不是,宋悬挣扎着,想把这两个字大声喊出来,喊一千遍,喊一万遍。

“不过没有关系,就算你那样想,那样坏,我也不怨你,我也还是喜欢你。我害你脚受伤,我也坏,我们是一样的。”

白梦总结似的这句话说完,忽得站起身来,离开这个房间。

宋悬望着大开的门,不知他要做什么。

他刚一回过神,白梦便立在身前。宋悬看到他手上拿着一副脚铐,灯下铁光寒森森,宋悬不由一吓。

白梦低下身,将脚铐戴到宋悬的脚上,戴好后扯了一扯中间防止刑犯迈开大步的铁链,确信足够结实。他离开双手关门时,那双闪烁着灰蓝的眼睛又深深望了宋悬一眼。

“我舍不得,舍不得你成外面那些人那样。”白梦轻声道。

宋悬顿觉浑身都可以控制,他忙起身朝门那边走去,却因步子迈得太大,一下子扑倒在地上,发出沉重的一声。这样一摔,宋悬疼得厉害,可还是坚持抬起头来,对尚未关严门的白梦道:

“我宋悬是诚心实意喜欢你,你若一心向善,勾魄术这种邪术,从此以后再也不用就是了。我找个借口,找人为你编一份看不出马脚的身世,指定他们瞧不出漏洞。

我的家人都是通情达理的人,锦城两个男人过日子的不多,但就我知道的,也有好几对了,我的家人也对这个没有多大的抵触。我若去求,他们定能接受你。小梦,你不要怕,大不了这次走,我带上你一起下山,好吗?”

白梦轻咬嘴唇,有一瞬间的迟疑。

宋悬刚要笑着让他进来,同他说他不介意他搞的这一出强留自己的事,便见门倏地阖严了,同时传来上锁的声音。

“你中途若是跑,我追不上的。”白梦低沉的声音传进来。

宋悬第一次跑,是在被关上了那副脚铐的第四天。

他无疑是喜欢白梦的,白梦的那些不确信不自信,还是因为没见过众生百态,他是经历过的人,清楚地知道为数不少的人产生爱意,就是靠的初见一瞥,印象是那样的重要。他在白梦每日晚上来听他说话的时候告诉他,一遍又一遍地同他讲。

可白梦没见过,无论宋悬如何同他解释,他都不相信。

“也许你说的是真的,可我不敢,我不敢轻易去赌信任你。”白梦听了他的解释,只这样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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