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净忍了忍，硬生生把火气压下去，挤出笑来哄：“安安，要不要叫人来换一份？”周净疑神疑鬼：溥家人干得出来找私家侦探跟着盯着他的事情。

溥平安正把碎成三角块的碟子摞高，一点一点对齐，没说话。

听到盘子打碎动静的服务生过来询问，周净保持风度，摆了摆手，示意不要近身。眼见着蠢货专心摆弄没理自己，周净看着他手上沾着汁水，又怕他把手给划破了，到头来倒霉的还是自己，咬牙提醒：“小心手。”

溥平安抬起没有活气的眼珠，一下子雀跃起来，说：“千层。”又把堆砌的三角形碎盘子往周净那里推，看到周净眼神，瑟缩了下。

周净慢条斯理拿手帕给他擦手，擦得太用力了，磨红了手皮。又给他难看，周净垂着眼皮说：“等下回家再治你，臭傻逼。”

上个周末带溥平安回溥家应卯，出门前周净仔仔细细检查溥平安身体，确认有没有伤痕。臭傻逼以为自己要打他，猛地动。周净吼他，把他吓到定住，不一会儿裤子湿了。周净粗鲁扒掉他裤子，找裤子给他换，臭傻逼说：“不要鸡巴，不要鸡巴。”

尿道口有点磨破皮，尿孔断断续续排尿，这样换了也要脏。周净扯出个傻逼不辨好坏的微笑，哄说：“安安，要回家吃饭，你也想见妈妈对不对？妈妈？”

周净还以为是自己的笑安抚了。听到妈妈，溥平安安静了下来，身体渐渐不抖了，周净最后确认没有伤痕。到溥家还是迟到了，周净解释：“爸，妈，实在不好意思。安安出门前闹了点小脾气，我哄了段时间。”

才见到妈妈，溥平安赖着溥母。周净余光看到溥平安躲着他，又一边客气地递交礼物给佣人，对溥父说：“一点小心意，对身体好。”

溥父露出笑，叫他落座，这个年轻人他是满意的，虽是入赘，也可以好好培养。溥母牵着儿子的手，发现儿子手心给抓烂了，吓得她眼睛一跳，才发觉是安安指甲长了，没剪，攥着拳头自己给自己嵌破皮。

溥母当场发难，说：“周净，你是工作太忙了吗？没空管安安？”边捋开安安掌心，给大家看。

周净昨晚还记得给他剪指甲呢，臭傻逼把他背给挠了，肏完臭傻逼他就忘了这茬。周净笑容犹在，说：“是我太惯着安安了，他怕指甲刀，我老不狠心给他剪。”又把暗箭拦了，说：“工作不忙，爸安排的任务，再忙心里有干劲就不忙。”

溥父说：吃饭吧，孩子也饿了。”溥母没说话，眼神就是不信任他。糊弄当妈的还是要谨慎，周净心想，不知道哪里出了纰漏，明明溥母对他的第一印象是极好的。

臭傻逼告状？不可能。真的不可能吗？周净手指敲着玻璃，瞄了眼缩在副驾驶的臭傻逼。这车，要是他本科一毕业就开始996，世界名校又怎么样，奋斗十年也未必能买得起。娶到——他心里觉得是娶，娶到个不男不女的，还是智障，人生彻底不一样，自己手上的表顶老同学一套房。

他得找到给溥母疑心的破绽，然后粉饰掉。他起码得熬到控股股东再踹掉臭傻逼。和臭傻逼签了婚前协议，直接离婚他一毛也得不到。周净清楚，他的出身是他最大疑点，工薪阶级家庭想要做人上人，这种戏码太多了。但是，他又否决了。他明明爱惨了臭傻逼，臭傻逼还喜欢自己这张脸，傻子也懂美丑。两情相悦，溥母得以点头。

下了车，臭傻逼跑去院里狗屋，那个狗屋比一百万差一块钱，臭傻逼随便刷卡。臭傻逼在自己生日才送一个手工泥塑，做得跟屎一样。老狗是臭傻逼小时候就养的，臭傻逼早上起床要和狗说话，晚上睡觉也要和狗说话，开心了要和狗说话，不开心了也要和狗说话。

走近了，听到臭傻逼说：“嘟嘟，我吃完饭了，你有没有吃饭？”又拍拍狗脑袋，狗正和他蹭，看到自己，反而龇牙。臭傻逼抱着狗后避，眼珠子盯着自己，周净牙根发酸。

周净扯着溥平安手腕进门，家里没人迎上来。周净从溥家返回，就把全部佣人改成白天上门，保不齐哪个佣人是溥家眼线。

臭傻逼声音糊糊的，死到临头不知悔改，说：“我可不可以陪嘟嘟玩？”

周净扯着他洗手，泡沫打了满手，几乎是搓着，懒得装了，说：“狗脏死了。”

傻逼说：“不脏的。”

周净的话毒箭一样：“狗吃屎的你不知道吗？”又说：“你当然觉得不脏了，你连尿都喝。”

从小溥母给溥平安的目标就是，学会照顾自己，吃饭、穿衣、洗澡、上厕所、讲卫生，这些条例生成荣誉一样扎根在平安心里。说他脏，溥平安控制不住情绪，说：“我不脏，我不脏的，我没有喝尿。”

周净声音毒蛇一样钻进溥平安衣服：“你喝老公的尿你忘了？”周净看着傻逼脸色，心里痛快。傻逼明显想起来了，吃过自己的尿。从溥家回来，周净肏臭傻逼，喝了太多酒，直接在臭傻逼身上尿。傻逼还躲，周净尿完，直接掐着傻逼下巴肏他嘴，让他尝尝沾了尿液、精液和他自己屄水的鸡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