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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5 人高一丈(1 / 2)

溥母正是看了那俩小儿亲昵。周净亲吻平安。

从前玩笑嬉戏,平安亲了周净下。如今却是男女之情——男女之情。

很难说是何种滋味,怕是平安正常,她心里也是有许多波澜的。她在等一个恰当的时机,一个正正好的时候,同周净说平安的身体特殊,且必须由她说,也是她和溥父心照不宣的。

溥母记得,从溥父动了俩人婚念起,就一直避讳提这处隐蔽,只含蓄说,周净不能越界。可这是谁也不能直接说明的,要进行得不易察觉,以免打草惊蛇。

平安,要真是个男孩子,情况也就没有眼下复杂了。就算是只动物,也不止满足它吃喝拉撒,平安又不是真正一只动物。他有感情,就照顾他的感情。常人有的,他都应该有。平安,也应当享受情与欲。

溥母为这个念头战栗不已,虽是在思索,可又很快跌入那遐想,万花筒般的绮念。平安找了个他自己喜欢的,享受做女人的快乐,要是将来能生了个自己的孩子,那她真能百年安心了。谁能比得上自己的孩子亲心亲力呢。

周净恰又不是个真正的同性恋,喜欢女孩子,也喜欢平安,——这一切可不就刚刚好?且就算感情能到死都不变,可要是将来周净先于平安去了,这亲骨肉也能继续照顾平安。

溥母手摸着平安后脑勺头发,也许是站着的时间久了,平安抬头看着妈妈眼睛。他的眼很难接收到复杂的情绪,只知妈妈不会动了。

溥母拢着他走,告别了管家,走近那藏着孔雀的园子。她先是问:“平安,妈妈问你一件事。”

场景实在有些像青春期的母亲教育性启蒙的孩子。溥母说:“今天玩得开心吗。”

平安沉浸在新游戏,好几天好几天阿净生日,自顾自点了点头。

平安当然是不会撒谎的,没这个能力的,真是不幸也有万幸。溥母笑了笑,她有时好笑,为自己这样的念头,她居然偶尔会忧心忡忡:平安没说实话。

溥母问,“平安、平安,”她切换了语气,平安熟悉的语气,不要一板一眼,“平安,有个地方不能碰对不对?”

得了平安点头,确认他明白,溥母又说,“周净、阿净,有没有碰过,有没有摸过。”

平安想了想一样,摇了摇头,嘴巴等摇头完说:“没有、”

溥母长叹一口气,由衷笑了笑。她轻松握着孩子的手,“嗯。去玩吧。”

溥家给周净操办生日,起初还是溥父主意。管家听了安排,过了遍脑,以为是一起吃饭,送个礼。溥父却说,在山宅办。溥家上下忙着溥公子婚礼,如今还要腾出空,给准姑爷过生。山宅大门从早到晚不关,进出车辆多,审得又慢。

溥母自然懂其中意思,之前是见过周净父母,可却从来没有一块儿坐落,虽说婚后不会随意见面,可毕竟是亲家,要一起走过婚礼的,婚礼彩排前还是考究考究。也以示对周净的看重。

可溥父另有他意,他暂且不表,吩咐溥母,“你给他选的礼物,用你的名义送。”

事到临头,溥母才发现她竟然想不出一件周净的喜好。总想送块表了事,可溥家早准备婚礼用物妥当,有些送重了,这还不提那侄儿乍唬唬送了一对表。器玉书画,烟酒珍稀,飞禽走兽,活的死的都不合适。

最终和管家一商量,送处财物,可也觉得勉勉强强,那是男人送给女人的,不适合女长辈送给男晚辈。问几个溥家晚辈,年轻人倒乐得轻松,直接说,“婚礼礼物和生日礼物算一起送了,分量够。”

得知这几天周净不来,他们带着平安玩,早就习惯平安身边总跟着两个佣人。几人混打网球,落着平安在一旁看,要他打,不累他,倒实在累得他们几个陪打的。又怕婶婶看了有心思,要找个能一起玩的,眼见着那嘟嘟看向他们,又陪着平安溜了会儿狗。

嘟嘟随便跑,哪需要遛,也是好笑,一排人在后,嘟嘟走在前。又不能把平安带下山,嘟嘟嘴里叼着球,当中一人随意扔扔,嘟嘟在草坪跑远了,便说:“别扔了吧,一人扔一次,就要把它累死了。”

几人由衷感觉带小孩似的,俩小孩,不能累着,不能吓着,难沟通。一人仰天建议,“老天,还玩uno,你看能玩吗,玩那种黏土吧,有没有,黏土,叫人送来。”

几番七嘴八舌,有了结论,统一成人与平安与嘟嘟,玩陶土。又急急跑入堂内,印象中宅里有楼长桌子,要管家安排配套机器。平安和嘟嘟不明所以,但跟着一起跑上跑下,平安笑,都起汗了,秋天有些凉的,嘟嘟叫,尾巴直摇。

几位闲着也跟平安交流,解释不清楚陶瓷陶土,只能说是可以做个东西,他们也无心教平安怎么做,都在讲这个小时候在手工课,幼儿园玩过呢,等做出来,编一个名字,混去先锋艺术家拍卖,吹嘘一把,伦敦的艺术收藏人没准儿傻乎乎买下。

嘟嘟自是没资格玩的,它又没有手,免得还吃了,被束之高背椅上,俯视着他们。平安也不能和他们一样摆弄机器,溥家晚辈丢了一大坨陶土给他,又给他揪几个小球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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