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.
今天是于招财……哦！不，他现在有个艺名叫凌，今天是他上班的第一天。
他有些踌躇，手和脚都不知道怎么摆放，缀在队伍的最后面，同手同脚都没人发现。
你问他的工作是什么？他是做牛郎的。
具体做什么？他也不知道，只知道昨天见了经理，经理似乎很满意，围着他转了好几圈。
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很值钱。
经理跟于招财说，只要他满足客人的要求，他就可以赚到很多的钱。
他想赚钱，想赚很多钱，娶媳妇，然后生个大胖小子。
他爸说了，他这个名字取得好，招财！
废话，他就叫招财，能不招财吗？
2.
于招财扯了扯身上的衣服，不自在极了，这布料真滑，他在家从来没穿过。
根本买不起。
“你就是凌。”
“是的，先生。”
对面的男人比他们村的大壮还高，俊的很。
不对，现在大壮也有自己新的名字了，叫什么来着，有些绕口，他不记得了，等下次再见面，一定让大壮再给他说一遍。
大壮，对他挺好的，还给他介绍工作。自己赚了钱，也不忘带上他，到时候他可得请大壮吃顿好的。
3.
“长的挺嫩的。”男人好像喝了挺多的，脸红得很，他爸喝多了也这样。
就是不知道男人的酒品好不好，打人的话，他能不能还手。
“多大了？”
“20了。”
其实他才18岁，但是这边不招20以下的，所以他谎报了年龄，好在经理根本就不在意他到底多大。
只在意他这张哄人的脸。
“啧，真小。”
“不小了，俺……我们村这么大的都是两个孩子的爹了。”这也是他的计划，他想着在城里干两年，最多三年，就回村取媳妇。
“是吗？”男人似乎真的醉了，看着他低低的笑出声。
“先生，您的服务时间还有30分钟。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？”
“坐过来，陪我喝酒。”
“好。”
4.
他有些惊讶男人的酒量，说是陪他喝，他却只是一杯接一杯的自斟自饮，半口也没给他。
“先生，不是让我陪你喝吗？”
“想喝？”
“没有。”他舔了舔唇，昏暗的灯光中那摇晃的酒杯格外诱人。
客人不给，他就不能喝，这是规矩。
不过这客人真是奇怪，点了他，却啥也不说，不像他前一个客人。
那是个女孩，浓妆艳抹的，看不出具体年龄，穿得清凉，也不顾他推拒，非要腻在他身上。
眼泪鼻涕全招呼在他身上，嘴里满是咒骂。
骂着一个不得好死的渣男。
那是他的第一个客人，没有经验，手足无措。憋红了脸也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。
不过好在女孩点他只是因为他便宜。
哭完之后，心情颇好的给了他一个好评，还亲了他一口。
“下次还点你。”女孩笑着留下这句话就走了，全然不管第一次与女生接触僵硬的他。
虽说，他有一个娶老婆的目标，但他从来没有和女人靠的这么近过。
特别是这种又香又软的，虽然看不清面容，但他觉得她一定很漂亮，比他村村花还要好看。
5.
“为什么做牛郎？”男人满身的酒气熏的于招财的脸也红通通的。
“啊？缺钱。”虽然他还不清楚做牛郎具体需要做什么，但目前感觉还挺轻松的，挺好上手。
陪人说几句话，一个小时就能赚100，他在老家干一天累死累活才能赚这么多。
“缺钱？”
“我今晚包了你，多少钱？”
“先生，现在是晚上10点，您想包我几个小时？我一个小时100。”
“到早上10点吧。”
“1200。请先生您自行下单。”于招财恭敬的回复男人，毕竟他是新来的，根本不会操作。
本来他需要培训一个月才能上岗的，但是经理跟他说培训期间不给钱，没办法，他只能边培训边工作了。
不过他很倒霉，今天安排带他的人临时有事，让他自己先看员工手册，他不喜欢看这东西，字多，一看他就困，睡醒之后，就来单了。
这个客人也很倒霉，碰上他，包夜还得自己下单。